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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確定你要這麼做?」一向面無表情的重柳青年微微蹙眉道。
黑山君一句話也沒說,只是靜靜的看著一旁的池水。
「我確定。」
我不會再迷惘、不會再失去方向,我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。

「你要知道,成功的機率幾乎是零,就算成功,你也不一定能記得一切。」
「嗯,我明白。」
黑山君緩緩地走向我,「那麼,開始吧。」

眼前一片黑暗。

身體輕飄飄的,我覺得我吸入的不是空氣,是水,帶著甜味的水,如血一般。
我聽不見任何聲音,只感受到猶如羽毛觸感的物體自我身上滑過。似乎過了許久,耳邊才開始傳來悉悉落落類似打字機的聲音。
聲源離我越來越近,比起打字機,此時它聽起來更像腳步聲。

「『瞑矢川溡漾冶,與我簽訂契約之物,初現你的形,水是你的利刃、我的武器,讓白色的種族見識你的狂。』」
如同咒語的宣告詞伴隨著意料外的光芒出現,光芒褪去後,所見是一名藍髮男子,手持一把黑色長劍,尖端抵著一名銀髮男子。
「呦、居然是黑刀。」藍髮男子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,我的外型並非我所決定,而是由我的持有人決定,所以我選擇沈默。
一旁銀髮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,明明是一頭銀髮,其中卻混雜著一綹紅髮。
簡直像極了某人。

不過,那個某人是誰?

銀髮男子挑眉,「具有黑色力量的幻武嗎?」
我的持有人從容的笑著,
「不愧是冰炎殿下。」
語畢,刀尖作勢向前刺去,被喚為冰炎殿下的銀髮男子卻不做任何迴避,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唸著,「死在黑色的力量之下,不知道能不能再和他相遇。」
「這可難說了。」又是討人厭的從容音調。

鮮血濺出,銀白色的頭髮被染上些許猶如他雙眸的紅,鬢角旁的那綹紅髮看上去不再如此顯眼。

「安、地、爾!!!」幾乎是用嘶吼的喊出這三個害我減壽三年的字,我化為人形朝安地爾使出致命一擊。

鮮血濺出,然而濺的並非我身後人的血。


用力忍住快奪眶而出的眼淚,我擠出好久沒擺出的笑容,在我轉身之前,身後的學長卻先發話了。
「褚,轉過來。」
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又被情緒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我遲疑了半刻才轉身,我好怕最後一絲理智線也被情緒淹沒。
在我眼角餘光剛瞄到學長的瞬間,一個拳頭倏地朝我臉上揮來。
「學長!!!!!」我一面哀嚎一面捧著臉蹲下,做人不帶這樣的啊!哪有人好久不見一見面就打!!
「白痴,」學長毫不留情的補了一腳上來,「哭完之前不准跟我說話。」
混帳你自己講話都哽咽了還硬要怪我、

用袖子抹了幾把臉後我才站起身,繼續蹲著只會被踹的更慘。
「哭完了?」明顯眼眶還紅紅的某人故作鎮定的看向我。
我點點頭,「未來的日子還很長。」

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的雙眼,就只是這麼看著,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的心情與我十分相似。
「『瞑矢川溡漾冶,你是否願意違背與前契約者的簽訂,與我,颯彌亞•伊沐洛•巴瑟蘭,締結新的契約?』」
每次聽到學長名字都覺得好壯觀www
好吧這不是重點、
「『我,瞑矢川溡漾冶,願棄與前契約者之約,與颯彌...額學長、其實從我把他幹掉那瞬間就違約了不是嘛?』」
「閉嘴!!!!」學長朝我頭上扒下去,「重來!」
嗚噢你這個暴力狂,小心嫁不出去。(?
屈服於學長的淫威我只好重來一次:
「『我,瞑矢川溡漾冶,願意嫁給...靠北口誤!可以再重來一次嗎?』」
我弱弱地看向學長,心裡想著學長會嫁不出去結果不小心說出來了啦悲劇°Д°
學長面無表情的看著我,「...你現在還不算晚婚,不用急著把自己嫁了。」
「對不起我錯了!!!!」不要開這麼冷的玩笑啊°Д°
「最、後、一、次。」
學長什么的好可怕啊。

「『我,瞑矢川溡漾冶,願與颯彌亞•伊沐洛•巴瑟蘭締結契約,以武器之姿護其之軀、其之靈,此契終身不得轉讓、不得毀約。』」
生怕又哪裡念錯,我全程注意著學長的表情,總算是成功唸完了。

我靜靜地看著學長,等他開口。
沒想到他不是先開口而是先動手,我以為他又要揍我趕緊退一步先。
閉上眼迎來的卻不是一拳或一個巴掌。
「學長?」我試著睜開一眼偷看,如果我沒搞錯什么,這大概是認識學長以來他第一次抱我。
「這次輪到我說了,褚。」
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浸濕了我的肩膀,真可惜我這個角度看不到學長的表情。
「歡迎回來。」

同時我也慶幸這個角度學長看不到我的表情。

「嗯,我回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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